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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秘書王小姐帶了一個陌生男子來研究室,說要每兩天幫他採一次檢體「他是新項目的志願者,因為還是學生,所以被分配到的時間是後半天」,有著大學生氣息的他跟我們這些穿著白袍的研究人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等王小姐幫他填了表格,我們知道了他的名字,因為家裡的情況所以現在白天打工晚上在念夜校等等。大家一邊看說著好啊好啊那平常下班的時候來吧,我們這邊晚上十一點多才會走了要的話順便幫你訂便當吧,你下課再來搞不好不準還有宵夜呦,大學生很開心的笑了。等他走了之後,我開了一個新的檔案。

  每隔兩天,我就幫大學生採一次檢體,「你們到底在研究什麼啊?我的感冒病毒是有這麼珍貴喔?」在我取他口腔黏膜的時候他問。「可能跟他這次要研究的新型流感的特殊分裂方式有關吧,就大概新型流感嚴重程度跟分裂方式的分級之類的,之前有一個很嚴重的人來他體內病毒分裂方式是雪花狀的呢。」一邊說一邊想宇宙胡說八道女大概就是我闖蕩江湖的稱號吧,科科,「好吧你們這麼東西好專業聽不懂啦~」,你聽不懂也是正常,是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亂扯什麼。

  我並不是故要騙他,事實上醫師從不跟我們說他在做什麼實驗,只會把這個月要做的工作交派給每個人,做完把表格key好,交給下一個人就結束了。

  一直有一種他要隱瞞什麼的感覺,一開始覺得自己非本科系應徵進來的是好狗屎運,不過來到這邊之後發現這邊的研究員都是非生物相關科系的,不禁感覺到有一點奇妙。後來跟我女人聊天他說他也覺很奇怪,但是就會轉到「你找工作也太順了吧~真是令人羨慕~」那邊去了。

  每隔兩天,大學生就會來一次,不是我在說他真的是一個好青年,為了家裡出來工作,從18歲開始全身上下包括學費都是自己負責,原本有一個交往八年的女友,但是在認識其他人之後就跟他說「我想要多看看一些條件好的人」,然後就分手了。不知道為什麼,跟他在一起聊天,有一種讓我很懷念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那個學生的氣息一直讓我懷念過去的時光吧。

  有一天,一到研究室就看到醫師在幫大學生打針。廖晏偷偷地跟我說王醫師看了最近的數據,他覺得大學生很適合「那個新研究」,詢問了之後他也同意再多配合一些進一步的分析。

  但是問題就在於,沒有人知道「那個新研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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