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出家門到了湖邊,我挑了一個在這邊活二十幾年都沒有選過的一個位子,不知道為什麼面向了馬路、面向來往的人,「我明明喜歡面湖的位置不是嗎?」我對自己這個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奇妙,但是又覺得有點新奇。在我家附近的這個湖,是我長到現在很多重要事件的場景,是一個安靜但是卻又充滿回憶聲響的一個地方。
我惦了惦她給我的那一本厚厚影印,「好厚!」拿到時我心想。這時後下起了雨絲微微溼了我手上的紙,但是我卻不已為意,可能是因為這些東西看過一次就不想要再看了,抑或是看過一次就刻在心裡也不需要再看。A4大小的一疊紙沈重無比,似乎比剛拿到時又多了一分無奈與蒼白。
翻開,排版公整,她的細膩體貼充斥在一些小細節上,就算她知道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想要印來看,依然優雅的捍衛她的愛戀。一頁頁的對話紀錄和各個網頁的曖昧笑語,我慢慢的看,有的地方還科科笑了笑。有的時候我真的會被自己的置身事外外加鄉民體質搞瘋,「明明就是男友跟自己朋友調情記錄為什麼我還笑得出來啊幹!」,看著,覺得很可愛很甜蜜想到以前的我們也是這樣不是嗎?而現在竟然要用回憶這個項目來分類這些事情。『你不要怪男人外遇,因為他是愛上了以前的妳』我一直說得這句話有夠白爛的,但是想想又何嘗不是呢?女人聽到會覺得不是滋味,是因為真的這麼不以為然,還是突然正視了自己流失的美好,而最令人難過的是那些東西再也回不來。
現在一頁頁的翻著看著,彷彿在複習我自己的人生那一段時光,雖然這個當下我只是個過去。
從發現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哭,畢竟沒有令人感到羞辱的大吼大叫也沒有任何的你爭我奪,這一切都是以直球進行,離開我的當然會使我難受,但這彷彿是天經地義交替,只能接受。以前我曾經害怕愛的人離開變得歇斯底里,而那時候不知道該保護的是他還是自己,最後我帶了點報復的快感選擇了保護自己,但最後一敗塗地,什麼都成了一場空,從那時候開始不再相信愛情,只相信我這個人,以及暴力溫暖的血緣。
突然手機響起來,「我一直都喜歡那種女生,你很好,但我需要有人在我需要的時候陪伴.....」你說了一些可能是你自己的無奈需求或是不想要讓我傷心的話,不管是什麼我都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茫然的結束這通電話。不需要說什麼,就只是「你已經不愛我了」這麼簡單。
目光停在紙上一行『我很認真的說,就算有其他人我也只選擇妳呦,真的』,「那我呢?」我在心理問,但是沒有人回答。我開始深呼吸,抖著手在銀幕上寫字傳簡訊給他『現在可以見個面嗎?』有好幾年都沒有寫過這麼歪扭的字。你馬上打來講了一串話,大概是說現在結局就是這樣你發現了,而我選擇了她,是為了什麼想要見面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要把被丟下的時間後挪一點吧,就算知道你不愛我,還是想要把你跟我的連結維持,儘管不堪又難受。
知道要放手,因為太多例子讓我們知道要繼續前進;但是不想太快放手,因為我不忍心自己的那句「那我呢?」沒有人回答破碎的掉在地上。我知道自己幾個月之後一定會沒事的,甚至可以過得更好,我不怪他也希望他能夠過得很好,但是現在我只想要大哭一場,來哀弔我自己以及這種去他媽的交替。
愛我的人已經消失了,我也白費了我,而身後的湖面,沒有以往的瀲灩,只剩下了濛濛的雨在水面激起的小小疙瘩,但是疙瘩太過密集了,讓湖面看起來一如往常的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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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夢到我失戀了,有夠機掰。
- Nov 14 Sun 2010 10:19
以為的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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